“游车车”的车工生涯

□文/图 本报记者 张炜 凉山街有个从事传统手工艺的车工，做的擀面棒等生活用具很受欢迎。这位车工已经74岁了，打算再做几年就退休。有市民说，他退休后，这项传统手工艺将在城区消失。 德阳车工四大家 23日，在凉山街的一个小巷口，一个卖擀面棒、木梳、脚按摩盘等生活用具的小摊特别显眼。在巷道内的遮阳伞下，一名老人正拿着电刨子在加工木料，一些快成形的物件摆放在地上。 老人叫游天元，住在米市坝社区半截巷。据游天元介绍，他的父亲是一名传统手工艺者的传承人——车工，专做擀面棒、菜刀把、木榔头等。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，能做这些手工艺物件的人比较吃香。 “要成为一名车工并不容易。”游天元说，他14岁开始跟着父亲学艺。那个时候，车工使用的工具比较落后，用的是手推刨子、刀等工具，加工一样东西，基本上都是纯手工，用现在的话说就是“原生态的”。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，游天元接手了父亲的铺子，在现在洋洋百货附近开了一家传统手工艺用品加工店，开始在德阳车工界打拼。 “刚开始单干，我就赔钱了。”游天元说，要独当一面并不容易，有的客户没有说清楚加工的尺寸、规格，往往导致加工出来的产品不符合要求。一旦做错产品，车工将自行承担材料钱、工钱等。 在后来承接的业务中，游天元规范了接货、产品加工等流程，业务量大大提升，这为他站稳车工界打下了基础。 游天元介绍说，后来他承接了大量加工业务，包括为二重厂加工木榔头、为罗江的某刀厂加工刀把等。每笔业务少则数十个，多则上百个，而且基本上都是几天就要接到一笔。 结婚后，妻子也跟着学做车工，帮着料理店铺，从那时起，游天元“游车车”的名号在顾客中叫开。 与此同时，德阳城中还有孙、陈、杨三家专车生活用品的车工店。游、孙、陈、杨家车工分立于德阳城区东西南北四个方向，形成车工四足鼎立格局。 正在消失的车工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，游、孙、陈、杨四家车工的生意开始走下坡路。据游天元介绍，走下坡路主要有两方面原因：一是因为年龄原因，不少人退出了车工界；二是日用品不断丰富，市民选择面扩大，对木刀把、擀面棒等产品的需求趋弱，传统手工艺失去了市场。 车工四大家逐渐没落后，游天元由铺面经营到大街上摆摊。面对人生的起起伏伏，游天元十分坦然：“这完全就是一种爱好和乐趣。” 今年74岁的游天元说，传统手工艺正经受着历史的考验。过去像他们做传统手工艺的车工比较吃香，现在变成了即将被遗忘的传统手工艺者。尽管传统车工没有了多少市场，但他还是要无怨无悔地做下去。 除了下大雨，游天元每天都会在凉山街的一条小巷口摆摊，还会现场加工擀面棒等生活用具，用的加工工具变成了电刨子，还有传统的车床。每天能销售出几件产品，时不时也有人慕名找他加工刀把等生活用品。 “再做4年，就不做了。” 游天元不无担心地说，和铁匠、补锅匠等传统手工艺淡出视野，成为人们的记忆一样，传统车擀面棒、刀把、榔头的手艺也因为后继无人在消失。 游天元的子女希望他安享晚年，他打算再做几年就不做了。“到那时，从事传统手工艺的车工可能会在德阳消失。” 游天元说。